九家

我决定了,这个号就用来磕盗笔!
瓶邪/黑苏
不会写文,但很喜欢发刀(´•༝•`)

【瓶邪】钥匙和普洱茶

*雨村背景

*一块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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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到雨村的时候,吴邪一共打了四把院门钥匙,一人一把,还有一把放在门口信箱下面的嵌口里,嵌口是吴邪找人特地打的,紧贴着信箱下层的铁皮,口子两三厘米宽,够人的手指伸进伸出。


吴邪的父母也喜欢留一把备用钥匙,通常是在门口的垫子下或者花盆底下,所以出门忘带钥匙可以算是吴邪的习惯之一。但张起灵不一样,无论是出远门还是巡山他都会带上钥匙,备用的那把他便从未用过,直到他们搬进雨村后的第二个月。


吴邪的伙计寻得了一套小叶紫檀的茶具想要孝敬他,但福建常年多阴雨,村口的路被浇得坑坑洼洼的,车进不来。吴邪和张起灵只得走着去村口拿东西。因为事发突然,等他们站在院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没有钥匙。吴邪左手给两个人打着伞,右手去嵌口里摸钥匙。只见他右手食指伸进口子里,左右探探,找到钥匙后手指一下一下地往外勾,等到钥匙的一半露在空气里,把指头伸出来,再拿两根手指夹住。


不同的人连掏钥匙的方法都不一样。吴邪年轻时候过着顺风顺水的二世祖生活,做什么事都比别人多些花样,自然拿钥匙的时候也精细一些。胖子因为手指粗常卡在嵌口里,所以他放了根鱼钩在信箱,专用来勾钥匙。至于张起灵,那就是后话了。


茶具到的第二天吴邪就用上了。吴邪喜欢喝茶,这也是吴家的传统,不过他的爷爷父亲叔叔们都偏爱绿茶,而吴邪只爱普洱,还是生普。第一泡茶水色泽和味道都要浓一些,黄绿色的液体从壶嘴涌出,刹那一股苦味扑面而来。茶水顺着滤网的孔洞渗入茶盅。普洱伤胃,别喝。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对面。小哥,我这几年一直喝这个。熬不过去的时候也喝。茶渍在一片沸水中翻滚上涌,慢慢地,原本的苦味中渗出了一丝丝龙眼成熟后的香甜味道,很淡。


普洱茶苦味重而甜味淡,就像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吴邪常喝这个,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莫要忘了还有苦难等着自己。茶渍沉底,第一盅茶是不能喝的,吴邪抬手倒给了一旁的香樟树。这树是吴邪特地从长沙托人运过来的。胖子问他为什么,吴邪只说是自家传统,死了要埋在樟树底下。


后几年,张起灵陪吴邪参加过他奶奶的葬礼,这是他漫长人生中参加的第二次葬礼,第一次送走了母亲。吴家的祖坟在一片樟树林里,墓顶是清一色的白色大理石。用吴邪的话说,一小块白色的墓砖,一地的黑色樟果,这是吴家人的归宿,他以后,也是这样。说话的时候,吴邪眼眶通红。


葬礼结束回家的路上吴邪一直嚷嚷着困,到了村口,他就已经在出租车里打起了盹。从村口到家的路需要步行,张起灵背着吴邪走。雨村的路一年里面有九个月是坑坑洼洼的,但张起灵走得很稳。吴邪睡得并不是很熟,半梦半醒地,贴着张起灵的耳朵一会儿问小哥我们到家了吗?一会儿又像是在梦里,不停地呢喃如果我死了,闷油瓶该怎么办。


他们两个的钥匙都在吴邪的包里,而吴邪迟迟没有彻底醒过来,张起灵只好用左手托住吴邪的身体,右手去信箱下的嵌口里拿钥匙。他的右手食指很灵活,只往里面探了一点就找到了钥匙,接着又在钥匙的边缘上轻轻向外一推。张起灵对力道的把握恰到好处,钥匙不偏不倚地架在嵌口的边沿,露出有纹路的那一半。


开门的时候吴邪醒了。小哥,我们到家了?嗯,到家了。


第二天张起灵晨练回来的时候,看到吴邪正在喝茶,不是普洱,而是花茶,隔着很远都能闻到甜腻的香味。他拿眼神问吴邪怎么了。


以后喝花茶,润肺养生,这样多活几年。吴邪的话到这里就结束了,他还有一句没说,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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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赞美瓶邪(1/1),平平淡淡但好幸福的他们好好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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