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家

我决定了,这个号就用来磕盗笔!
瓶邪/黑苏
不会写文,但很喜欢发刀(´•༝•`)

【瓶邪】九重天(二)“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前文戳这 (一)

*接重启,原著向。

*这一更,是智商在线的吴小佛爷

*竟然200fo了!感谢大家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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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坎肩的电话之后,我们三个连夜打飞的去了杭州。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三个快递确实跟我三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他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至于为什么用这种方法,我现在没有丝毫头绪,所以现在坎肩手上的那张纸条是唯一的线索。


吴家在杭州的盘口多以茶楼做伪装,这也是近几年因着我二叔的喜好改的。二叔这个人是个矛盾的集合体,明明他才是吴家道行最高最心狠手辣的,但表面上总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像用茶楼充门面这种带着仙气儿的事情我自认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前几年我管事的时候,吴家的盘口都是用古董店和饭馆做门面。


坎肩给的地址在杭州城郊,这是个小盘口,我来的次数很少。不过吴家自有特定记号来标明自家的地盘,这个记号通常会被刻在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而现在,它正被胖子坐在屁股底下。


“天真,你说说同样是姓吴,你跟你二叔的品味怎么就差了那么多。”眼前的茶楼是一座二层的木制小楼,一楼是堂间,二楼则更类似于亭子的造型,四周洞开。整座小楼从内而外散发出阵阵清香,再配上古朴的装饰,清雅非常。茶楼门口放着两个石头墩子,依照我多年的经验,这记号多半是刻在了这上头。我一脚把胖子踹了下去,果然,石头墩子上刻着一个鸭头人身相。


这标记是我爷爷想的。吴姓的图腾由“太阳”和“鸭头人身相”组成,不过我家里几代干的都是地底下的营生,见不得光,就把这太阳给去掉了。跟吴家人比较熟的都清楚这个标记,我也曾跟闷油瓶和胖子说过。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一旁的闷油瓶,“小哥,你当时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记号然后发现了那栋土楼?”闷油瓶点了点头。三叔这个老狐狸,这么多年没见了,布局的本事一点没落下。


这时,坎肩从茶楼里走了出来,他还是那个老样子,穿着件白色短褂,黑色马裤,袖口和腰部绑得死紧,风一吹,他那褂子一鼓一鼓的,杭州现在已经是深秋,我看着都替他觉得冷。我们同他进了一楼的堂间。我们四个坐下后,坎肩递给我一个忍冬香炉,跟之前那两个大同小异。我心里咯噔一下,问他,“纸条呢?”他努了努嘴,示意纸条就在香炉里。我突然有些犹豫。三叔躲了这么多年,说不担心他那肯定是假的。每次收到跟他有关的消息,我都会怕是不是他真的把自己作死了。


胖子一把抢过香炉,打开盖子取出纸条。我想凑过去看,但胖子一直背对着我。他身材胖,坐下来的时候又没比我矮多少,所以他拿背一挡,我看不见分毫。“死胖子,那上面写了什么?”我拧了一把他腰上的肉,他“嗷”一声叫了出来。


“你干嘛!胖爷好心帮你。呐,这纸上写了八个字:天长路远,各自珍重。天真,这是遗书啊。”胖子看向了我,一脸悲戚。霎时,我的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整个大脑嗡嗡嗡作响。遗书?我三叔给我的遗书?顿时气血上涌,肺里一股铁锈味。我一把夺过纸条,纸上的字是篆体。当我看到第一个字的时候,我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这个字是“九”。我去看胖子,只见他一改之前的哭丧脸,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王胖子!你他妈的怎么敢拿我三叔骗我!”我深呼吸了几回,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暴揍他一顿。


“好好好,是胖爷不对,不该逗你的,我道歉。这不是刚看你一脸关心叔叔的孝顺侄子样想逗逗你。”我心说哪有这么逗人的。“更何况这鸟字胖爷是一个都看不懂。”胖子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继续去看纸条,那上面的字确实是篆体,但不是常见的秦篆。一共八个字,我认得一半。


“这是楚篆,‘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我旁边,手里还拿着个保温杯盖子,里面是我常喝的养肺药,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要带这个过来。我就着他的手喝药,边喝还边琢磨。这是屈原《天问》里的一句,非常普通,在书里的原意是感慨一下天之辽阔,无边无际。三叔写了这么句话给我是什么意思?总不至于是看我在雨村呆得太闲,督促我去温习诗词吧。


我问闷油瓶有什么想法吗。他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几年他变得挺多的。之前他都是把一切都搞清楚之后才会想到跟我说,当然,具体说不说还要看他心情。现在他也开始习惯跟我和胖子讨论着决定一些事情。他说没想法那就是真的没看出什么苗头。


莫非这跟之前在云顶天宫那次一样,是个暗号?我试了试用长沙方言和杭州方言念这句话,但都读上去怪怪的,我又让胖子和闷油瓶用北京话和东北话分别试了一下,也没什么效果。


所以我三叔费尽心思地给了我一个不知道该怎么破解的密码?我百思不得其解。坎肩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起身走了,整个堂间里就剩我们三个。


“天真,你怎么不问问坎肩那小子?”胖子看坎肩走远了,压低了声音问。


“三叔给我的暗号肯定是确定我能破解的,或者说,是我们三个能破解的。坎肩只是伙计,三叔不信他的。”我在桌子上敲了几个词算作回复。我们三个用敲敲话沟通的时候不需要把每一个字都敲出来,关键词就足够了。把关键词搞清楚很简单,但要弄明白对方的意思,其实是非常考验通话双方对彼此的说话习惯和生活习惯是否绝对了解的。比如说,我敲了两个词,我、咸菜。别人可能就摸不准我是想吃咸菜呢,还是我觉得咸菜好吃呢?但胖子和闷油瓶就可以很快明白,我打算去村里买咸菜,甚至他们还可以想到我是去村头老刘家买咸菜。


“那你看出点什么名堂没有?”我们的话题不再围绕坎肩,胖子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摇了摇头。国内不像欧美那边有一本全国性流通的书籍可用作解码书,再加上汉字个数成千上万,更无法像摩斯密码那样快速普及,这就导致了我现在面对着三叔的信息,却束手无措。


“依胖爷看,我们肯定是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信息,比如你三叔在你小时候送了本什么书当生日礼物,然后这书可能就是加密的书。这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或者咱再想想,从昨天到现在,有什么看上去奇怪但我们没注意的东西。”


胖子对这种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清的情况的处理比我在行得多,我比较容易走进自己的思维桎梏里,一条道走到黑是常有的事。但胖子不一样,他可以很快地意识到一条路变得难走了然后去寻找一条相对简单一点的路。


我开始回忆三叔从小送我的书,从故事会想到三国演义,从三国演义想到二十四史。他送我的书不少,我能想起来的就有十几本。


“快递。”这时闷油瓶打断了我的思路。快递,什么快递?“你说过,快递很奇怪。”闷油瓶又补充了一句。我依稀记得在来的路上我跟闷油瓶吐槽过那家快递公司的名字实在是奇怪。叫什么“邦越”,听着像是要偷渡一样。这时,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思路。


我打开手机,开始百度“邦越邮政股份有限公司”。这是一家在2015年8月份注册的公司,不过,它在2017年的时候就已经倒闭了。我的脑内警铃大作,那他们是怎么给我送的快递?我又赶忙往下拉,看到了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河南省淮阳县大连乡大吕村路20号。我的直觉告诉我,三叔要告诉我的其实是这个地址。大脑飞快地转动,“小哥,胖子,河南淮阳那里都有什么墓?”


“伏羲陵、东汉陈王陵,马鞍冢……”“马鞍冢?楚襄王?屈原?”这是巧合吗?“天真,胖爷刚又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你)二叔在哪里?”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坎肩现在应该算是我二叔的手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才会越过二叔直接来找我?


“二爷之前出门了,一直联系不上。刚才打来电话,他们已经到河南了。”


“坎肩,你收到的快递是哪家公司的?”“好像叫邦越什么的,快递盒还在后面呢,东家你要不要看看?”


看来我猜对了,那家快递公司才是解密的关键。至于纸条上内容的深意,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是时候换一种解决问题的思路了,现在有一条新的路出现在我面前。


我们在杭州修整了两天,然后按着那个地址找了过去。那是一个落后的小村庄,进村的路坑坑洼洼,比雨村不知差了多少。那地方不难找,很快我们就到了。那是个破旧的一层砖房,墙上的白漆脱落了一半,露出里面的红砖。房前有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个老人正在烧煤炉。他穿着件破旧的棉袄,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手上拿着把蒲扇,时不时地在通风口扇两下。


我看了看门牌,是20号没错。我刚想跨进院子找那老人问个明白,胖子一把拉过我,在我手背上敲了一个词,“扇子”。我仔细去看那老人手里的扇子,那上面竟然印了一个鸭头人身相。难道这是吴家的人?


我正想着呢,那老人抬起头来看向我们,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一双眼炯炯有神。“你们谁是吴小三爷,吴三爷有话让我带给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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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那句话里的九天就是指九重天,我终于开始扣题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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